对于莫言,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给予的评价是:“他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、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,同时又在中国传统文学和口头文学中寻找到一个出发点。”
“我早年在农村时就读过聂鲁达和略萨的诗歌和小说,初读马尔克斯的《百年孤独》时整个人完全被颠覆了,我的一些作品中也带有马尔克斯的痕迹。”莫言并不否认魔幻现实主义对他的影响。
莫言仍然记得中国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“马尔克斯热”,对许多中国人而言《百年孤独》就像是一座文学高峰,每当新的译本问世后又会掀起一股热潮。
然而,莫言拒绝成为第二个“马尔克斯”。“高密是我的故乡,童年的经历是我独有的,中国社会形形色色的现象也都是独一无二的。我不想成为某个作家的翻版,既想写普世的价值,又想写出属于中国独有的特色。”他说。
带有想象的描写可以魔幻、夸张甚至变形,但莫言始终认为小说家的想象要服务于现实。回顾历史、审视现实、展望未来是一个作家对社会应有的反思。
文学的碰撞:文化交流无法以任何形式替代
早年,莫言的小说《红高粱家族》被张艺谋改编为电影,之后电视剧版《红高粱》问世。如今,莫言另一代表作《生死疲劳》也将被改编成话剧。对此,莫言认为更加多元的艺术形式有助于提升文学作品的传播,但他本人的每次授权都是经过“慎重考虑”的,希望改编后的作品依然能带给读者思考。
在智利驻华大使馆的授权仪式上,莫言说:“中国和智利地理距离非常遥远,但心灵距离很近。这都要归功于像聂鲁达这样的文学大师,通过他们的笔,我可以真实感受到拉丁美洲的风情和每一个家庭的生活状况。”
作为唯一的中国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,莫言如今成为世界认识中国的一张名片。谈到对外文化交流时,莫言始终坚信文化艺术没有优劣之分,不同的历史和社会造就不同的风土人情,从事文化创作的人要“向生活学习,向历史文化传统学习,向国外的文化学习”。
成名之后,莫言也有他自己的苦恼:本就没有尽到一个好父亲的责任,如今陪伴家人的时间愈发少了;自己扎根农村,是个农民,如今在城市中参加各种活动,有时也身不由己;奖项是短暂的荣誉,一个作家还是需要拿出更多的作品……
最后,莫言不改往日的幽默,笑称智利口感好、价格实惠的葡萄酒已经征服了自己的味蕾,收获好剧本的同时,此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获赠了两瓶智利葡萄酒。
责任编辑:王思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