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一些家长就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:教孩子认字、背诗……
潘若莎本能地觉得对于潘晖诺这样的孩子来说教知识没有那么重要。
为了给潘晖诺更好的教育,潘若莎自己学习了很多,她逐渐意识到“对于孩子来说知识并不是最重要,知识的知识才是最重要的”。也就是不仅要“知其然”还要知其“所以然”。用心理学来解释,这其实是在试图建立知识和知识之间的联系。
正是有了这样的思维方式,潘晖诺上学之后成了最喜欢问问题的学生,他不仅想学会老师教给他的知识,还要弄明白这个知识是怎么来的、为什么会这样。大概正是因为不局限于每一个孤立的知识,所以,潘晖诺从小学起就对学习很感兴趣,总是充满好奇,学习起来很快乐。
“因为懂得了知识之间的联系,他从小就比别人做得事情多。”潘若莎说,与其说是过人的聪慧让潘晖诺连跳三级,不如说是这种“广泛联系”的学习方式让他成为了一大块快乐的海绵,对吸收知识总是怀着强烈的渴望。
做事之前问自己为孩子好还是为自己好
为了给孩子更好的教育就自己建学校,并不是每个家长都能这样做,也没必要都这么做。在跟潘若莎沟通过程中真正触动人的,是她的认真和用心,她总在认真思考对于潘晖诺来说什么是更好的教育,并且对自己思考的结果付诸实际。
“不少家长总抱怨孩子这不好那不好,其实是自己没有用心去做。”潘若莎说。一个邻居见到潘晖诺非常爱读书,便抱怨自己的孩子不爱读书,给他买的书“总是翻一翻就丢在那里了”。潘若莎曾问邻居自己是否读书,邻居回答:没时间。
一次邻居的孩子过生日,潘若莎主动提出帮忙带孩子们一起玩。
潘若莎把孩子带到了书店,面对各种图书,这个孩子总是乱翻。潘若莎在一旁仔细观察,发现虽然这个孩子在每一本书上都不会过多停留,但是当他看到一本恐龙的书时“多看了一会会儿”。潘若莎问孩子要不要买回时,孩子回答“无所谓”。
到家之后,潘若莎先把那本书仔细地看了一遍,吃饭的时候便把书上有意思的内容拿出来跟孩子们一起聊。那个孩子听了之后觉得非常新奇,饭后,迫不及待地把书找出来认真地看起来。
在对潘晖诺的教育过程中,潘若莎总结出这样的规律:孩子越小父母越不能着急。“父母着急,就把功利心给了孩子,孩子学会了这个之后,这个人的‘格局’不会大,走得就不会远。”潘若莎说。
现在很多父母都知道阅读对孩子有价值,就不停地给孩子买书,恨不得把整个书店搬到家里。其实,家长的这种行为也是一种推卸责任“书都买了,再学不好就不是我的问题了”。而孩子需要的是父母把孩子引到读书这条路上去。
所以,在教育潘晖诺的过程中,潘若莎时常会问自己:“我这样做是为孩子好还是为自己好。”
如何要求和约束自己比如何要求和约束孩子似乎更重要。因为没有哪个父母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能做对所有的事,那么如何降低自己的错误对孩子的影响呢?“做孩子成长的土壤和空气。”潘若莎说,在不断自我约束的过程中,让自己成为最利于孩子成长的环境,这样,即使出现少量的“尘埃”和“细菌”,也不会影响孩子的成长。
没有恨过你肯定没有爱过
说到功利,我们看到的,往往是太多被音乐伤了的琴童。
“没有恨过,你肯定没有真的爱过。”潘晖诺说,不过他不是恨钢琴、恨音乐,而是恨自己。他曾经为了一个曲子6个月都没有练好而恨自己。直到现在潘晖诺对音乐都有着强烈的感情。
应该说,潘晖诺在音乐上也非常有天分:他3岁的时候开始学习钢琴,7岁学小提琴,在休斯敦青年交响乐团连续5年担任首席小提琴手。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钢琴,曾与众多交响乐团合奏,也应邀在密苏里大学等学校表演独奏。
“我觉得音乐是有声音的数学。”这是刚刚学琴不久的潘晖诺跟潘若莎说的话。大概是潘若莎从小对潘晖诺“知其然还必知其所以然”式的教育,让潘晖诺的学琴道路伴随着思考。音乐是有规律的,这跟数学一样。因为有普遍的规律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能被它打动。所以,在他看来音乐有两重美,一重来自规律,一重来自随性和感性。
在理性思考基础上的热爱大概能够更持久,所以潘晖诺上了中学之后,仍然没有放弃音乐。
“美国九年级之后的孩子学习压力是很大的。”潘若莎说,都说中国的高中生辛苦,但是他们只为高考奋斗,而美国的高中生则每一天都要奋斗,因为他的每一次作业、每一个项目,哪怕只是学校要求的一个家长签字,如果晚交了电脑就会自动减分,“这个成绩要累计4年,只要在日常学习中丢掉了一点分数,就会跟好学校擦肩而过。这个学校前十名的孩子,平均分数的差距要在小数点后面第四位才能区分出来”。
即使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,潘晖诺一直坚持每天练琴。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大学。
“我经常凌晨四五点才睡,早上9点多就又起床了。”潘晖诺说,“别人在钢琴房里看手机、看电脑、看Facebook的时候,我百分之百投入在钢琴上。”
古老的公式是:成功=1%的天分 99%的努力,在潘晖诺的成功等式中,还应该加上“父母的理性引导”。
责任编辑:王思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