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德纲曹云金师徒近日再次上演开撕大战。先是郭德纲在微博上传家谱,表示要“清理门户”,称“曾用云字艺名者二人,欺天灭祖悖逆人伦,遇难变节卖师求荣”,明显是暗示曹云金、何云伟二人。9月5日,曹云金又在多个平台发布了题为《是时候了,也该做个了结了》的七千字长文,状数郭德纲“七宗罪”,认为郭对徒弟严苛至极多有不公,回应郭“清理门户”之说。
在曲艺界,师徒制由来已久,师徒关系也比照父子关系,既是传道与学艺的关系,也包含着人伦长序之义,所谓“一日为师必终身为父”,具有很强的人身依附关系。当然除了曲艺界,很多讲求业务和技艺的行当都流行着师徒制,这些技艺也正是靠着这种“传帮带”的传统得以延续至今。但是,随着时代的发展,这种私人授徒的形式逐渐转变,很多行业虽然仍有“传帮带”的传统,但都是建立在机构契约之上,师徒之间仅有知识经验上的传授而无经济利益上的关系。在演艺界,也有不少传为佳话的师徒关系,但多是前辈与后辈的关系,私人授徒与经济利益挂钩的并不多见。
不过,在“明星效应”的刺激下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希望进入这个圈子,完成从普通人到大众偶像的华丽转变,同时,越来越多的企业看到明星的市场效应和商业价值,从而催生出一种“偶像养成”的机制,其中尤以日韩为甚。这种挖掘、培养明星的机制虽然与传统师徒制相异,但也可算作一种半师徒制的关系,艺人与公司之间与其说是契约关系倒不如说是人身依附关系,尤其在艺人培养的早期阶段,公司就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“师傅”。
喜多川:
缔造杰尼斯帝国 魔鬼培训出高徒
提到“偶像养成”,一般都会想到韩国的练习生模式,不过要说鼻祖,那还是不得不提到日本的杰尼斯事务所。这个培养出SMAP、TOKIO、V6的演艺公司正式成立于1975年,至今已有41年历史。杰尼斯是日本第一个专门培养推出男子艺人的事务所,我们今日熟悉的木村拓哉、泷泽秀明、山下智久等红遍亚洲的美少年都出自杰尼斯,而喜多川则是这个帝国的缔造者。
喜多川原名为喜多川扩,1931年出生在美国洛杉矶。高中毕业后,他在当地一个剧场做舞台经理,从那时起他开始接触美国演艺界。五光十色的舞台、衣着华丽的演员都让年轻的喜多川深深着迷,他立志将来也要从事演艺事业。1950年,喜多川与刚从洛杉矶市立大学毕业的姐姐一起回到日本,打算在日本演艺界干出一番事业。
1962年,喜多川看到有朋友组织了自己的棒球队,也有样学样,在大广场上教附近中学的男孩们打棒球,并组织了一个棒球队,取名“杰尼斯”,而这支棒球队就是杰尼斯事务所的前身。后来这支棒球队发展成杰尼斯事务所,这些棒球少年也成为事务所的第一批艺人。
杰尼斯事务所在上世纪90年代进入全盛时期,培养了许多人气男子偶像,在日本和亚洲周边国家都拥有大量歌迷和拥护者。1988年出道至今的SMAP组合(已宣布2016年底解散)可谓日本首席“国民偶像”,多年长盛不衰,是日本每年红白歌会收视率的保证。其成员木村拓哉主演过多部大热日剧,被誉为“日剧天王”。
杰尼斯“年过不惑”而仍能保持旺盛的成长势头,和喜多川确立的甄选机制密不可分。为了保证优质偶像的资源,杰尼斯事务所每年都会举办甄选会,从数以万计的日本小男孩中选取200名左右具有潜力的候选人,这些男孩被称为“小杰尼斯”。入社后,公司花大量财力和时间对他们进行漫长而严格的培训,包括唱歌、舞蹈、器乐演奏、形体表演、魔术、主持、节目制作、新闻采编等。经过多年的“魔鬼培训”,他们都成为各方面的全才,具备了成为偶像的实力。但最终能从“小杰尼斯”中脱颖而出的,也仅仅几人而已。
无论是这些“小杰尼斯”还是已经成名的偶像天团,都受到喜多川严密的控制。大部分的杰尼斯艺人只能按月从公司获得酬劳,但对于其音乐作品、肖像甚至乐团的名字都没有任何报酬。像SMAP这样长盛不衰的毕竟是少数,很多杰尼斯艺人在聚光灯下光鲜几年之后,就会因为市场的更迭而被公司抛弃,其成员迅速陷入默默无闻的状态,甚至出现抑郁的情况。
喜多川声称他只和男孩们合作,因为他们“易于管理”,也正是如此,关于喜多川和他旗下那些男孩们之间的流言从未停息。1988年,前四叶草组合成员北公次出版了一本名叫《光GenjiへToHikaru Genji》(致光Genji)的系列日记。据日记内容,喜多川利用他地位的影响力对与他签约的男孩提出强迫性的性要求。此事如同泄洪之闸,之后更多的前杰尼斯成员曝光了类似指控。这些指控最后都因为杰尼斯的强大影响力而不了了之。虽然一路非议,喜多川和他的杰尼斯帝国仍在创造娱乐产业的下一个奇迹。
李秀满:
“练习生”教父视旗下艺人为孩子
如果说喜多川一手缔造了杰尼斯神话,那韩国的李秀满则开创了SM传奇,并将练习生这一偶像养成机制发扬光大。现年64岁的李秀满早先曾经是一位歌手,凭借《幸福》、《一轮的梦》等作品大红,一跃成为韩国顶尖歌手。在事业最巅峰的时候,李秀满出走美国留学。归国后,李秀满重投娱乐业。1989年,他以两亿韩元作为本钱,设立韩国SM娱乐有限公司前身的“SM企划”,开始唱片制作。1995年,“SM企划”正式法人化,成为“韩国SM娱乐有限公司”,韩流鼻祖H.O.T.正是出于SM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