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《陕西农村报》邀请函,四月二十八日在省政协大酒店,召开2017年陕西乡村文艺创作座谈会。美女的语音,邀请函的温馨,我心里像喝了一大杯洋槐花蜂蜜,夏季紧需的凉意,从嘴里一直甜到心底,舒坦极了。
渭北的时令和其它地方相比,相差了一大截。初夏已经结束,今天是五月头天,渭北还是晚春时令,只有在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三点之间,有一阵温热以外,其余时段还感觉不到夏天的温度。傍晚和凌晨,仍是寒气袭人,需要穿保暖衣、毛衣之类的厚衣物。偶尔,还需披件棉袄档寒。
渭北的季节同样如此,谷雨已过,渭北的杏花、桃花收花不几天。豆粒大小的毛杏露出花蕾,比毛杏更小的毛桃像少女一样,带着腼腆般的羞涩挤出花瓣。向姗姗来迟的晚春报到。菜子花竞相开放,招蜂引蝶,在黄色的海洋里摆弄着腰技。微风一动,波澜壮阔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美不胜收。
田地里的麦苗起身不久,一尺上下,高低不等,参差不齐。每人手里拿着一只绿色的旗子,不间断地向晚春摇旗呐喊。直到今天,我家的燕子还没有归来,不知何因迟到。涧畔、坡头上白的梨花、杜梨花,黄的迎春花、马茹花争相开放。路旁的国槐,山坡上的洋槐,更像是迟到的参与者,在晚春的台前签到,淡绿色的小叶,还没有完全长成,既没有花蕾,又没要花絮,急的无可奈何。
渭北的人更叫人可笑尴尬。接到通知,我就筹划着行程准备,我像一位初婚的少女,在衣柜里寻找自己喜爱的、可体的衣物。西装、毛衣、保暖衣、衬衫为一身,比平时轻装了许多。晨起咋寒,仍需披老棉袄,儿子见状劝道:“不敢披棉袄,西安天气热”。我不情愿地、恋恋不舍地去掉棉袄启程。进入高速,一路顺风,温度适宜,春意怏然,心情极佳。
通过淳化雷家坡隧道,进入泾阳地界,感到温度明显增高。车子越走,温度越高。身子泛潮,有不适之感。到了泾阳县,不得不脱掉毛衣。进入西安,温度更高,又脱掉保暖衣。渭北的人,特别是年过花甲的我,像春姑娘一样一生要脱几层皮,我是一天脱了几层皮。到北大街,公交慢的像蜗牛一样爬行,北大街到钟楼短短路程,竟行了二十多分钟。车内其他人都穿短袖,唯独从渭北旱原来的淳化冷娃,穿着西装。车内闷得我满身是汗,满头大汗。其他乘客目光投向了我,我成了车内的焦点人物。我一时感到尴尬,也不知所措,只能忍受着西安对渭北客人的不公。
时令、季节比别人相差一大截,别人是火热的夏天,我还在晚春时光滞留。文化、经济、思维比别人晚了一步,同样在晚春阶段徘徊。
人,年过花甲,已是夕阳西下,但,思维梦想仍停留在晚春季节。
晚年度晚春,要赶上时令季节的节拍,要赶上时代的脚步,与时俱进,还得只争朝夕。
魏志孝,咸阳市作家协会会员,中国·检查文学研究会会员,散文爱好者,散文散见于《陕西农民报》、《咸阳日报》、《党风与廉政》、《检查文学》、《当代青年》《淳化快讯》、《大美甘泉宫》等刊物与平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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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刘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