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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情深似海 满怀感恩”:今生有你,何怨之有

日期:2017-05-20 14:45:39        来源:陕西农村网-陕西农村报    浏览量:

  吴利强

  “哎呀!”一阵钻心的疼痛,出于本能地反应,待我缩回手臂时,已有几点血喷洒在玻璃上了。我原以为不大要紧,无非划破了点皮,但当我稍微擦干血水,掰开伤口看时,竟让我大吃一惊:这个伤口并不浅,我还没来得及看个究竟,鲜血就如泉水般从右手大拇指背上喷涌而出,源源不断的血水顺着指缝滴答滴答地落了一地板。我赶忙用左手指压住伤口,但血水还是不停地往外冒。

  “怎么呢?”听到惊叫声,妻子连忙从另一间屋子跑进来,“手怎么破了?”当她看到玻璃上的血时就明白了,“谁让你动玻璃的?我知道你没干过活,皮肤比纸都薄,你看……”妻子看我脸色都变了,也不好嗔怪我,赶紧去找创可贴。我当时也害怕了,这么深的口子,一两张创可贴怕是堵不住血口子的,我便没好气地对她说:“十个创可贴都没用,我看得缝几针……”一想到用针线缝合伤口,我就胆怯了:这是闹着玩的吗?十指连心,刚才手指划破了,因为太快,没感觉怎么痛,要是一针一针地缝合,我能受得了吗?越想越害怕,我就开始在心里埋怨起妻子来,都是她不好,原来的木质窗户好好的,为什么突然想起换塑钢玻璃窗,要不是换窗户,我能受伤吗?当时,岳父和岳母也来家帮忙,他们二老在跟前,我只能强压无名之火,硬把委屈往肚子里咽。

  九月初的天气还比较热,为了劳动便利一些,我脱了外衣,只穿着一件背心擦玻璃。当我的手被玻璃划破后,妻子也顾不上帮安装工干活了,她先对父母交代了几句,然后拿过一件外衣给我披上,便陪我匆匆往楼下走。我原想着楼下诊所的医生一定会帮我止住血,然后包扎一下就好了,谁知,他看过伤口之后脸色突然一变,郑重地说:“伤口太深,可能割到了血管,快去县医院吧。”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:“难道我这次遇到大麻烦呢?我的右手呀,你可要忍着点……”我和妻子不敢迟疑,赶紧搭上公交车来到县医院。

  妻子挂了急诊号,扶着我来到急诊室。急诊室的医生一看血流不止,不由分说,“你们去住院部的骨科吧,那里有专门的医生接诊。”“啊?!是要动大手术吗?”我立时又紧张了起来。人家让咱去就去吧,或许,他这位医生自知医术不高,不敢接诊,那就去住院部,可能那里的医生临床经验丰富一些,我们也放心。这样想着,我们搭乘电梯就到了骨科医务办公室,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医生接待了我。问我怎么回事,我说是不小心被玻璃划破了。他让我移开手指,用医用棉签擦了擦伤口,又看了看划伤的部位,让我活动活动大拇指,然后说:“伤口处有根神经,要去三陆医院,他们可以对损伤的神经进行修复。”“妈呀!”一听这话,我的脑袋翁地一下几乎变成了空白:“难道我的这根手指要废了不成?……”我不敢再往下想。医生的说法,叫我无可辩驳。毕竟,医生比普通人懂得要多。既然县医院都无能为力,我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给三陆医院了。

  三陆医院在市区,离县城还有三十多公里,如果坐公交的话,少说得花四十分钟,况且,又是个星期天的下午,医院可能提前下班。不用多想,为了及时得到治疗,我狠下心,选择了高价消费——搭出租车。在县医院门口,妻子叫来一辆出租车,我们坐上车赶往市医院。出租车加快速度奔往市区,我却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:“是不是要动大手术?手指上的神经怎么修复?是不是要把手指弄得血肉模糊?如果手术不成功,我的大拇指难道要废了不成?那我怎么用手握笔写字,我的工作怎么办?我还得用它来写作……”一想到这些,我便惶惶不安,神情恍惚起来,如同遭了劫难一般,难受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我的心里愈是难受,就愈是怨恨起妻子来。

  我本是个乐于清贫,随遇而安的人。虽然前几年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旧房子,可是经过粉刷、油漆之后,还算焕然一新,唯一残留的就是过去的木质门窗,入住前,我曾彻底地把它们油漆了一遍,然而,那些靠钉子镶嵌的玻璃在风雨天总看起来摇摇欲坠似的。可不,前几天刮大风,一片玻璃不知几时就飞下楼去,幸亏,没有伤到人。我们也听说,以前就有玻璃窗整扇掉下砸到人的,那家住户赶紧把伤者送往医院治疗,结果花了好多钱总算摆平了此事。妻子是个胆小的人,自从我家的一片玻璃无意之中掉下楼之后,她就惴惴不安,不时对我说要换掉旧窗户,可我却不以为然,心想,我们只要留心在风雨天关紧窗户就行,没必要那么杞人忧天。但妻子的决心已定,她说非换不可,否则,等到出事那天就为时已晚了。我拗不过她,就默许了。之后,我忙于上班,也没怎么去管这件事,妻子经过几天的打听,终于与安装防护栏和塑钢窗的装潢部联系妥当。听他们说,先要找人拆掉过去的旧窗户,然后才能量准尺寸,再按照尺寸大小定做新窗户和防护栏。

  被拆掉窗户的房子,四面通风,一家人仿佛住在露天底下,特别是晚上,秋高气爽,凉风习习,躺在被窝里都有些冷。一连两天,窗子没做好,防护栏没装上,我的怨气与愤怒就又来了,我忍不住对妻子说:“何苦呢?以前的窗户不是挺好的吗?没见过别人家的旧窗户都砸伤人的……”妻子心平气和地对我说:“我也想让他们快点,可是,四千多元的活儿也得他们好好干几天的……这几天还不算冷……”说着,她向我身边移了移,把被子向我身上掖了掖,我心里一热,也就不觉得那么冷了。为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,第三天早上我一起床就直奔街上的两元店,在那里挑了六对强力粘钩。回家后,我一不做二不休,先把粘钩固定在窗户的四角,再挂上床单,几幅简易的窗帘就算安装成功。这样,一连几天,我们又拥有了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小屋。

  也是合当有事,就在装修工安装塑钢玻璃窗的那天,我看到一些玻璃上有碳素笔写的尺寸,便独自拿了抹布去擦拭,刚擦几块,却一不小心被玻璃碰伤了手指。唉,都怪我平时很少劳动,连几块玻璃也擦不了!我能怨谁呢?你看,那些熟练工人,他们成天和玻璃打交道,不是裁玻璃,就是搬玻璃、装玻璃,换做我,早不就成了伤病员了吗?可是呢,从他们手中不知经过了多少块玻璃,安装了多少家窗户,他们照样身体健健康康,工作乐乐呵呵的。这样想着,自己也就少了些怨气,我只盼望三陆医院的医生能顺顺当当地为我疗伤,让我少受些皮肉之痛。现在回想起来,几乎觉得很好笑,一个大男人,还怕疼?不知怎的,我居然想起了邱少云,他躺卧在烈火中半个小时居然能一声不吭,英雄就是英雄,从来就是顶天立地!相比之下,我何等懦弱与渺小。不怕,只要能恢复健康,疼又算得了什么!我要勇敢地去面对一切。

  到了三陆医院,不用说,我们火急火燎地奔向了急诊楼。那里的导医护士把我领进了医务室,有个医生坐在电脑前正忙乎着什么,他见我一脸焦急的样子,便让我靠近些,问我怎么呢?我说不小心被玻璃划破了大拇指,他问我受伤的大拇指能动不?我说能。我又补充说:“可是,血不停地往外冒。县医院说必须到你们三医院才能治疗。”医生让我移开压着的手指,就只那么一瞥,说:“就那么点小伤,你们县医院还打发你到我们这里来?”我一听,悬着的一颗心就缓缓地落到了实处,虽然被人家取笑了,可我毕竟如释重负,我感觉有救了,不禁喜出望外。

  随后,我被一个带着口罩的青年护士领到了手术室,她先给我做了消毒处理,清洗了伤口。接着,进来一位女医生,因为她带着口罩,我看不清她的面容,但通过她的眼睛和说话,我可以判断出她是一个年轻能干、和蔼可亲的人。我问她:“能不能让我少受些疼痛?”“可以,现在我就给你打麻醉剂。”说着,她已开始用针头在我的大拇指上注射了。我仍然有些担心地说:“我还指望这只手继续握笔杆呢,它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吧?”“你放心好了,就两针,保证你恢复得漂漂亮亮的。”她温和地回答。至此,我完全舒了一口气。差不多五分钟吧,就说话一会儿,她就已经缝合好了,然后,护士为我再次涂上药水,裹上药棉进行包扎。她一面包扎,一面叮嘱我不要湿水,不要用力,三天换一次药,十天就可以拆线了。

  回家的时候,我们搭乘的是公交车。妻子和我并排坐在一起,她还像来时一样,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这只受伤的手臂,看着她一路为我担心受怕的样子,我不由得愧疚起来:我做的什么事嘛,想帮忙结果帮了倒忙,看来,我真不是干活的料。想想这么多年来,我几乎没干过什么吃力的活儿,一切重活、累活都让妻子代劳了。为了家庭,我也很少操心:几乎我能想到的,妻子早已为我做好了;即使我没想到的,妻子也早已未雨绸缪,里里外外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了。幸亏,这一生,上帝让我遇到了这样一个勤快贤惠、知疼着热、尽心尽力为了家庭甘愿付出的好妻子,正因为有她一直陪伴着我,支持着我,才使我迈过了人生诸多的坎坷,经受住了许多的风雨,幸福美满地拥抱每一天的生活。

  今生有你,我何怨之有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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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作者简介:吴利强,曾用笔名田园、青叶、望云,系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、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、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、宝鸡市作家协会会员、宝鸡市职工作家协会会员、西府文学社会员、宝鸡市金台区优秀教师、《宝鸡教育》兼职编辑。作品散见于报刊、微刊和网刊。迄今为止,发表散文、诗歌、杂文和小说等200多篇80万余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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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刘鹤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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