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生于1962年的乡下,16岁考学进城,没想有两年光景就退休了。少年刻苦读书,中年坎坷不平,事业平庸。一路惊险不断,前脚走过地单位不是垮塌也是今不如昔,好不容易努力勤奋炼成了媒体熟手,却被分流到企,人生转了一圈回到了起点。
岁月不饶人,已明显感到了力不从心,吃肉都不香,喝酒不提神,脑袋里思东想西的不静,做梦总是怪诞的且惊且诈的。按说这个年纪,船正在靠岸,可以手搭凉棚笑看人生路,可笑不出来。生活中视乎没有知得可笑的事,多的事忙碌和无奈,多的是遗憾和无力,多滴是尴尬和失落。也许期望过多过高,也许理想太过丰满。
按说几十年在这城里。从工厂到机关到媒体,一路的同事,朋友,熟人很多,走着走着人远了散了,饭局也越来越少,能拿起手机就拨的没有几位。有的人删了,有的久无联络,有的变了,活得精致慎独安静。也不在四处走动了,怕别人不待见,怕别人虚意客套,越发地宅了。
按说上过学的人爱读书,却有好些年没买过书,连文友赠送的新作也仅看个皮,翻几页就顺手送人了。别人用心描写花草鱼虫,三川河流的文章,不以为然的直接翻过,心想再描画都不如自然之美,青山不墨千秋画,绿水无弦万古琴。我已不懂欣赏美了,成了世俗世故的俗人,整日为琐事烦心。
按说我这资力年龄的人都在单位里掌旗,自己却是老匠人改行打杂赋闲,别人多敬而远之,不搭不惹,被成闲棋冷子,有你不多没你不少。虽自在自由,却心里空落落的。
按说给孙子当孙子是个乐活,可忽然这孙子跟外姓人走了,只留下名义上的探视权,家散了另过了。人为的让盛满希望的水碗碎了,留下空旷和寂静。怪世风,怪人心,怪有何用?
一路走来,坑坑洼洼,风风雨雨,鸡毛一地。我知到自己还得保重,倒下了无人顶替,自己的罪自己受,冷暖自知,天凉自添衣,天热寻凉处。不碍人事,活得安心便好。
作者:周雨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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